首先,生育同时具有生物学属性和社会学属性,而在现在社会中,生育的社会学属性占主导性的地位。它更多的讨论的是生育、养育、以及后续社会关系,父母、亲子两个维度上,各方权责归属的问题。
具体的,因为生育涉及女性的生命健康问题,在卫健方面女性确实有更优先的生育决策权;但在此之外的社会方面,双方的决策权是基本对等的。因为生育必然跟着养育,而养育内涵着大量的社会权利关系需要明确。
而冠姓就纯粹是一个无聊的问题了,这是传统社会结构中,确认新生儿社会关系归属问题的一种客观规定,和父母的“权利”关系很小,在社会保障替代了家族保障、且法律规定男女平等(包括社会权利和社会责任)的情况下,可以说,冠性在功能性上几乎是毫无意义的。
根本性的问题在于:社会议题是客观的社会存在和社会过程,它应该用社会学逻辑来讨论,而非先验的个体权利作为讨论基础。如果从个体/主体视角来讨论,这就必须是主观的,而主观的事情是一定找得到一种叙事来自圆其说的。
社会这种复杂系统下这类焦点议题必然是复杂议题,系统性的复杂问题,算帐要算全方位和全生命周期的投入产出,不能一事一议,否则方程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