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社会某种意义上是一种成瘾型社会,架空的价值体系使人们以存在主义的名义建构着形式化的无意义和无价值。
社会运作机制中建构了一种游戏性的玩家刺激机制,通过积分、成就、升级、社交、激励等游戏机制,使人们在基本的生物性存续的基础上,被各种系统性机制和中微观的调节和激励,直至被这套社会系统塑造为各种形式化存在的社会角色,并自觉的维护这一切。
这个游戏的问题在于:它和游戏一样,不能停下来,像所有的成瘾性游戏一样,游戏时,不断的激励和任务能让人不断的处在一种“痒”和“爽”的应激状态,一直有“目标”、“价值”和“意义”让其有存在的“实感”;而一旦停止游戏,不再受这些机制作用时,人就从这种社会机制中失序,而产生一种由衷的虚无感和荒谬感,存在和虚无在这一时刻成为同一事物。
对年轻人而言,它通常被称为“迷惘”,而对成年人而言,它则往往被表述为“没意思”或者“中年危机”,直到他们能找到一种新的秩序并将自己重新纳入,就像黑客帝国中,醒来的人选择被重新接入matrix一样。
这是一种相对富足时代被精致设计出来的现代种性制,它和两千多年前形成的印度的种姓制没有本质的不同,只不过它被打造得更加的符合现代人和现代社会的一些基础和特质而已。
这可能是就是现代性危机在社会、心理层面的基本面,再结合经济系统在现实层面的一些配套的设计,Player成了事实上的NPC,觉醒的NPC该怎么逃离这一切呢?